苏黎世湖边的苏黎世歌剧院,2016 秋的某个傍晚。 |
本辑苏黎世游记完整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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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电影节
这个电影节是某日下班以后去歌剧院附近散步时偶然看到,之前本桑并没有听说过。维基百科的英文版里也只有一句短短的介绍,而且是错误信息。倒是百度百科里还有三句话,就全文抄在这里好了:
苏黎世电影节创办于2005年10月份。这个年轻的电影节在众多重量级的电影节中原本籍籍无名。2009年9月,世界著名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因去苏黎世领取终身成就奖而遭到瑞士警方逮捕,30年前的喧腾一时的性骚扰女童案被重新翻起,这一电影节才开始广泛进入人们的视线。 此外,其最高奖为金眼睛奖。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大眼球有点吓人的:
SRF 全称瑞士德语广播电视(Schweizer Radio und Fernsehen),是瑞士广播公司的一员,也是瑞士德语区最大的媒体。本地的国际电影节他们当然会全力播报。
现场看上去并不盛大,衣香鬓影却也不缺:
在歌剧院广场上临时搭的大棚,开幕礼用的:
这个电影节,开幕礼是走绿毯的:
旅馆内外
住过的旅馆都在苏黎世西区, 原来的工业区。从旅馆里面拍的城景。
下面这间旅馆其实还不错的。我不太喜欢她家客房里的灰色调,觉得冷了些,所以只住了一次就一直住另一间旅馆。当然她家的员工非常热情。
下面这间旅店我住得比较多。他们所有的前台员工都认识我了,并能用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念出我的姓,去那里就像回家一样。Lobby 里的大叔特别健谈,下班回家见到大叔就觉得很放松。
有时候他们家会有中国来的旅游团入住,不懂英语的同胞大叔大妈努力想跟旅馆员工沟通,我只要看到就一定会主动帮助翻译下。遇到最多的问题是无线上网。该旅馆的 Wifi 需要通过浏览器设定。而许多上了年纪的中国大叔大妈,对互联网的全部理解就是微信。我请他们打开手机上的浏览器,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浏览器是什么。我举例说 Chrome? 啊他们当然是不知道 Chrome 的(谷歌的产品在中国被封了好几年了吧),Firefox 和 Opera 也都没听说过。 这下我几乎没辙了。在一位大妈的手机上找了半天,啊原来中国人是有自己的浏览器的,腾讯浏览器什么的,我没见过。试着打开,捆绑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一般外国人不可能去用那种东西的。折腾了很久终于搞定,同胞大妈和前台的瑞士小妹都如释重负。连上网以后,大妈立刻打开她的微信不停打字。令我感叹:中国的互联网跟中国以外的互联网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有一次,我从楼下食堂买了一盘沙拉拿回房间去吃。电梯里遇到一位德语大叔。大叔问我,怎么去房间里吃晚饭呢?一个人吗? 我说是啊。他立刻表示,啊这真是太悲惨了,他自己就没法一个人吃饭,所以总是在食堂吃。 假如我需要人陪吃晚饭,可以去找他,并立刻给我他的房号。那房间是旅馆里最高层的行政房,窗外景致确实比一楼的食堂好得多。如果在别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我可能会非常警惕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在苏黎世遇到过太多亲切友好的陌生人,我确信那位大叔只是好心,不一定要在他的房间吃,可以约好去同层的 club lounge 边吃边聊的。后来我在自己房间里边吃边上网,完全忘记可以去找大叔聊天。回想起来不是不后悔的。网络时代,我们已经忽略了太多身边的温暖与善意,真应该去认识下那位大叔的。
前台的小弟小妹跟我好熟的,给我的房间其实也不错啦, 下面是凭窗远眺:
话说瑞士人是常常拿施华洛世奇的碎玻璃来铺人行道的。路面这样处理过以后,在弱光下也能被行人清晰辨认,比较安全。旅馆门前的公交车站两边的路面,就用了施记的玻璃铺,晚上回家就是这个样子:
某日出门见到对面大楼在洗立面,工程车的样子很有趣,感觉这样作业的工人蛮安全:
城景拾零
电车四号线终点站下车,苏黎世湖景:
市中心歌剧院旁边就是苏黎世湖的北端。气温不太低的季节,靠近歌剧院的湖面上会搭建水上建筑,好像里面有间餐厅的。电影节期间也用来观影:
湖面上的天鹅和野鸭:
市中心的公交枢纽站 Bellevue 附近:
过桥( Quaibruecke)走到利马河西岸。盖瑟喷泉(Geiserbrunnen) 和她后面的 Gutzwiller 银行大楼。盖瑟是一位苏黎世的建筑师,这喷泉于 1911 年由他的遗产建成。Gutzwiller 是瑞士历史最悠久的银行之一,主要做资产管理以及投资建议,总部在巴塞尔。
利马河西岸,沿 Frauenmuenster 大街往北走。
这幢楼的外观颇多巴洛克式的装饰。里面有几间高级餐厅、钟表店、以及拍卖行。
街上很多商铺。橱窗里的陈设都很有意思:
“魔镜魔镜,世上最美是哪个?” Dolce & Garbbana 家的东西色彩艳丽图案夸张抢眼,我不能想像自己穿她家的衣服出街或者上班,但说实话,不觉得她家的东西俗不可耐很难看,蛮喜欢看人家穿的,尤其是小姑娘。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ETH Zürich 成立于 1855 年,出过包括爱因斯坦在内的 20 多位诺贝尔奖得主(而且都是理工类的诺奖,不是和平奖或者文学奖之类),是欧陆排名第一的理工类高校。 家里的姑爷在 ETH 物理系做研究员,某日下了班以后到 Hönggerberg 校区去访他。
他带我在山上的校区转了一圈。全苏黎世最贵建筑是那个校区里的化学系大楼。据说那幢大楼是请一位大牌建筑师设计。该位建筑师想把楼梯做成人类 DNA 的螺旋形状,下图中的楼梯只有 20 几级,造价一百万瑞士法郎,是苏黎世最贵楼梯。但是,然而,生物或者化学专业的同学不难发现,这楼梯的螺旋方向转反了,DNA 不是这样转的……其实在一贯以严谨实际著称的瑞士,也有大把捣浆糊的事情。
姑爷照看的实验室是用来做某种晶体的。那种晶体用途还颇广,量子计算也要用到。那天他跟我讲了一大堆科学原理和技术细节,好像是上了一个多小时的物理课,信息量太大我记不得了。😂
实验仪器的监视窗:
姑爷以前还照看过一个超低温实验室,他也带我去看了下。那里制造的低温可以达到 10 的负六次方开尔文,接近绝对零度,比大多数超导材料达到超导状态时的温度要低得多,也比宇宙空间中的环境温度低得多。物理学的基础研究需要用到这样的低温以使得平时没事也蹦蹦跳跳的微粒子立定安静。
基本上,制造超低温有两大方法:激光冷却法和蒸发冷却法。ETH 在这个校区的实验室用的是蒸发冷却法,也就是用液氦多级递减冷却方法带走热量。具体的技术细节有点复杂。姑爷跟我详细解释过了,我没有在旅馆里及时记下来,现在忘得差不多,下次家庭聚会再问他一遍。他还说,液氦造价昂贵,所以整个低温制造装置还内建液氦回收机制,这使得整件事情更为复杂。
跋
雪中挥别苏黎世。在苏黎世做过有用的事情、看过美丽的景致、遇到过亲切有趣的人。希望可以有机会旧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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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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