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暑假纪行之二：旧时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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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乡，有和初中班主任聚餐。她选的餐厅，名叫 1381，专营家乡菜。这间餐厅坐落在闹市之中，有着江南人家的小小砖瓦门面。1381 年，当是明初时分。

推门进店，迎面一叶扁舟。虽是道具摆设，却平添画意幽情，仿佛可以听得见桨声和水声， 在夜里划开。幼时真的有经历过这些，是记忆中挥之不去的乡愁。

家乡是华东著名水乡、港口，素多舟楫。小舟后面的壁画上，是雍容堂皇的明代大船。我喜欢这餐厅中的壁画配色素净，虽然店里客人熙熙攘攘，整间店里的气氛还是没有流于艳俗。

舟边有仿制的石桥。做得颇粗糙，但是年幼的儿子全不介意这些，只是饶有兴趣地咯咯笑。

南德溶洞 Karls- und Bärenhöhle

离斯图加特正南大约 70 公里的小镇 Sonnenbühl 里有一个叫做卡尔洞-熊洞 （Karls- und Bärenhöhle）的溶洞。 每年大概有八万名游客参观这个溶洞， 算是施瓦本山区的观光胜地，也是德国最热门的溶洞之一。 今年五月的某个周末，我们全家去游览了这个溶洞。

靠近溶洞入口的路面上，有很多这样的熊掌印， 为游客指路：

溶洞入口处：

这个洞中是限制游客人数分批参观的。 等待入场的时候，有海报可以阅读。 海报上大致是说，这个溶洞最初是 1834 年发现的， 1949 年时进一步发现几个洞穴， 洞里有许多熊和其它动物的骸骨。 这些穴居熊，身高大约 3 米，肩高 1.6 米。 大约 16000 年前， 施瓦本地区的穴居熊就因为气候变迁等原因绝迹了。

过了一会儿， 一位导游出来迎接大家入洞参观。 洞内常年恒温 8 到 10 摄氏度， 冬暖夏凉。 导游带领解说下的参观时间长于半个小时，所以大家在春夏参观该洞的时候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另外，洞中遍布各种色彩的灯光，但是拍照不允许用闪光灯。

这洞全长大概 250 米左右，其实不能算大。 里面还是有典型的钟乳石景观：

推诿

日前爆出三位中国举重运动员在 2008 年北京奥运会时有服用兴奋剂。三位运动员遭到了临时禁赛的处罚，马上就有国家体育官员出来说，她们服药是个人行为，跟体制无关。这令我想起上几周在中国度暑假时的两件事，今天就来说一说。

不久前结束的里约奥运会上，中国游泳队的陈欣怡被查出用药。次日中国著名主播白岩松就对陈进行口诛笔伐，说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总之就是把责任全部推到陈的身上，看上去还有点代表国家跟陈划清界限的意味。

陈欣怡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就我对国内情况的了解，国内的家长普遍管得很多。 她的训练，学习，乃至日常的饮食作息，家长，老师，教练和游泳队的领导不太可能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事无巨细全盘掌控。如果不是有人教她，她又怎会懂得应该服用什么药物？

中国游泳队被查出用药也不是第一次了。听说前几年在悉尼机场，游泳队教练的行李中被查出有违禁药物。假如说在国家游泳队里存在有组织用药的事情，个人不觉得完全是空穴来风。大家可能是为名为利，这样的丑闻，其根源还是社会上利欲熏心的浅薄与虚荣。陈姑娘也是受害者之一。 而社会风气是现在这个样子，白岩松们难道没有半点责任吗？

错误的房间

图片来源： 纽约时报

上个月，第 57 届国际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在香港举行。 美国队获得总成绩第一。 这支六人组成的冠军队伍中，三位是华裔， 两位印度裔，一位罗马尼亚裔， 教练罗博深教授祖籍天津，毕业于北京大学数学系， 今为卡内基梅隆大学数学系副教授 （照片右一）。 中国队在今年的比赛中获得团体第三名。

赛后， 纽约时报对美国队进行了专访。 罗教授在访问中说，他们在训练中从新加坡， 中国等地请来 10 位国际学生一起练习。 他对美国队的学生们这样说： 假如你是这个房间中最聪明的一个， 那么你就是走错了房间。 请来国际学生陪练， 他是想美国的学生们在与强手的合作竞争中变得更为强大。 这个措施是如此富有建设性， 他计划明年请 30 位国际学生来一起训练。

并不优美的中文流行语

其实， 这篇文里将要说到的这些流行用语， 平时在网上也不是没有看到过。 只是我平日阅读的中文网站上， 它们出现的频率并不高。 这次回中国， 因为天气太热而没有四处旅游， 只是在家乡会见亲朋， 跟各色人等聊天。 那些用语听得太多就觉得很不舒服，有些想法不吐不快。

很多人称呼年轻男孩子喜欢用 “小鲜肉” 这个词。 我觉得太过狎昵甚至色情，有点猥琐感觉。 年轻男孩子， 或者单纯外表漂亮， 或者气宇轩昂，或者玉树临风，又或者一些别的吸引人的特点，中文里有另外更为准确也更优美的表达方式。或者干脆只说美少年也不错。而现在，这样的猥琐词语却是用得很普遍。友人闲谈时用， 甚至一些大的报章上也用。 一些年幼的少儿，也许还不太明白这种说法里的色情意味，也是张口闭口小鲜肉，真的希望家长和老师及时教授更好的语汇， 各大媒体报章的作者和编辑们也要自律负责一些。

时事两则： 精神的回归与个性的伸张

上几周在中国度暑假，忙于睡觉会友逛街，所以这里很久没有更新。 现在回来了， 会慢慢把我此行见闻感慨和大家分享。 以前开写的几个系列文章， 包括斯图加特的人文地理， 和复杂性理论科普， 等等，会继续写下去，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先说说最近几天的两件时事： 中国女排在 2016 里约奥运的夺冠和 32 岁的中国女作家郝景芳的获得第 74 届科幻文学最高奖项美国雨果奖。

就如大家都看到的，这次里约奥运会的女排比赛中，刚开始时，中国队是以小组第四的成绩勉强出线。但是后来进入状态，逆境中越战越勇，获得金牌。也不全是一时运气。 我读了一些资料，教练郎平小姐多年来改革中国女排的训练体制居功至伟。

首先，她在带领队员刻苦训练的同时，人性化地管理团队。 比如，她召集四位专家， 组建了一个体能训练与伤病康复专家小组，女排队员蹲杠铃等损害膝盖的练习被废除，取而代之的是根据每位队员不同情况个别定制的体能训练计划。 她还取消了国家队中所谓的 22 条军规，队员们可以爱美打扮，上网购物，玩电子游戏和看电视剧等。她是把队员们当人对待而不是争光机器。当一个队伍里有赢球的理想， 人与人之间又有尊重有爱护， 所谓“女排精神”的出现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2016 暑假记录之一 · 往中国的长途飞行以及三场电影

终于巴符州放暑假了，带着儿子到中国我父母家度假。 今年没有买到合适的荷航机票，于是搭了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往上海浦东的飞机。 国航的飞机其实不错的。 其整洁舒适并不比欧洲大牌航空公司差一些。 经济舱座椅背上的触摸屏，设备比较老，触点反应不是很灵敏， 也没有像荷航的飞机那样提供游戏杆， 但是影视娱乐节目算是十分丰富（这个下面还会说到），从飞机着地时的感觉来说，机长的驾驶技术是非常过硬，降落瞬间，飞机上的旅客都有自发鼓掌。

但是， 似乎国航的飞机在上海浦东机场是三等公民。 首先，飞机落地以后滑行了大概有 30 多分钟，在一个看似“世界尽头” 的地方停下，周围都是一些廉航小飞机或者小货机。 这种情况当然是要坐巴士了。 但是来接客的巴士也姗姗来迟，所有乘客在飞机上等待了十几分钟吧， 对长途飞行以后疲累的乘客来说，这十几分钟等待时间几乎就是地老天荒。 上了巴士以后， 也是开了很久才到入境大厅。 等到过了海关见到接机的亲人，此时离飞机着地已有一个半小时。 而机场当时上下客用的空桥明明有许多空着。 这可是堂堂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国际航班，乘客们竟然是这种待遇。以后假如从上海走也不要坐国航了。 中国东方航空的机票固然也不贵， 但是浦东机场是东航的主场，乘客们至少有个走空桥的待遇吧。

飞机上的影视娱乐节目倒是丰富多彩， 包括小朋友电影和短片在内， 有超过一百多部电影可供选择吧。 有很经典的大师杰作， 也有上映不久的新电影。 欧洲小语种电影也是有，都带中文字幕。我平时是没什么时间看电影的，这种长途飞行刚好补课。 这是一班夜飞机， 我先跟儿子聊天游戏， 他睡着了以后就开始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