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a and Richard Dehmel: Der Kleine Sünder 《小坏蛋》 中译

第 21 页上的两首诗， 很好懂，但是翻译难度很大。 音效是这两首诗的主要构成部分。 不是说在汉语普通话里就一定构建不了相似的音效映射， 但是这比意境或者语义映射要难得多， 简直难倒我了。  想像一下， 上海弄堂童谣 “笃笃笃，卖糖粥， 三斤胡桃四斤壳。。。。。” 如何才能不失神韵地译成洋文呢？ 够难吧？ 一样的道理。 然后， 这首诗 《小坏蛋》 描写一个戏剧冲突场景： 调皮捣蛋的小彼得躲到树上吃东西， 妈妈气急败坏地四处寻找他。 句子里很多嗔怪骂人用的俚语俗语。 这是一幕生动的戏剧。 读着就见自己的小孩， 哈哈。 

李察·戴美 （Richard Dehmel) 是德国诗人， 作家。 这首童谣是他和第一任太太包腊·戴美 （Paula Dehmel) 同著。



小坏蛋


昨天彼得跑掉了，
蜘蛛一样， 鬼鬼祟祟。
妈妈束起头发：
等着， 看我将你捉拿！
浑球彼得，
骗子彼得，
小坏蛋，你在哪里？

公鸡站在草地上；
喔喔叫向树丛。
告诉我， 五彩的公鸡，
我们的彼得在哪里？
魔王彼得，
无赖彼得，
小坏蛋， 你在哪里？

她来到花园，
还是看不到他；
她驻足芦笋田边
她站在李树下面。
但是，彼得，
哪里都找不见他；
小坏蛋， 你在哪里？

她听到一串笑声， 听，
从树上传来；
彼得坐着神气活现，
随手摘下一颗李子。
抛掷果核儿，
晃晃小腿儿，
呼地跳下 —— 妈妈， 我在这里。


—— 包腊·戴美 和 李察·戴美





德语原文：

Der kleine Sünder


Gestern lief der Peter weg,
spinnefix verstohlen.
Setzt sich Mutter den Bänderhut auf:
Wart, ich will dich holen!
Sausepeter,
Flausepeter,
kleiner Sünder, wo bist du?

Hahnematz steht auf der Wiese,
Kiek ins Grüne! kräht er;
Sag mir, bunter Kickeriki,
wo ist unser Peter?
Bummelpeter,
Schummelpeter,
kleiner Sünder, wo bist du?

Wie sie sich im Garten umkuckt,
ist er nicht zu sehen;
bleibt sie neben dem Spargelbeet
unterm Pflaumbaum stehen.
Aber Peter,
nirgends steht er;
kleiner Sünder, wo bist du?

Hört sie etwas lachen, horch,
oben aus dem Baume;
sitzt der Peter seelenvergnügt,
pflückt sich eine Pflaume.
Wirft ein Steinchen,
schwenkt die Beinchen,
wuppdich - Mutter, da bin ich!



-- Paula und Richard Dehmel